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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陸鳶早早的收拾好東西,把鑰匙交給了合租的室友後,一個人搭最早的一班車,去到了邢霍的家,海天覽景。
這是?
陸鳶到了才發現,海天覽景,不是彆的地方,是自己曾經的家,雖然外麵變化不少,但是進到彆墅區裡麵,陸鳶熟悉的記憶噴湧而出。
那裡的亭子,以前自己常跟小夥伴們在那裡畫畫,還有那個噴泉,自己經過的時候總是弄一身水,濕乎乎的回家,爸爸會點著自己的鼻子,批評自己是個小調皮蛋。
巡邏的保安,看到陸鳶揹著個大行囊,拉著行李箱,不像是個有錢人,抄著電棍大聲的呼喊著陸鳶。
“喂,那邊站著的女士,你是哪裡來的,我問你話呢,麻煩您儘快離開。”
陸鳶揹著行囊笨拙的轉過身子,“我不是壞人,我是來這裡工作的。”
保安看到了陸鳶精緻的麵容,再一聽到工作,腦子一歪,以為陸鳶是哪家的老闆包養的二奶,然後以保姆的身份上崗,近水樓台先得月。
“姐姐,你來的好早哦。”早就看到陸鳶的朵拉,小跑著過來,抱住她的大腿。
“姐姐,給你打電話,你冇接,爸爸還說派司機叔叔去接你呢。”
保安認出了朵拉。
“叔叔,這是我姐姐,不是壞人。”
保安看到有人給陸鳶撐腰,便也不再為難她,“對不起,對不起,是我糊塗了,這麼漂亮的小姐,怎麼能是壞人呢?我還有工作,就先告辭了,邢小姐,抱歉。”
直到保安走遠後,陸鳶放下東西,交給了跟著朵拉一起來的管家。
“你怎麼出來了?”
陸鳶拉著朵拉的小手,兩個人慢慢的往邢霍家走。
“還不是姐姐,打姐姐的電話,姐姐冇接,我還以為姐姐是不想來呢,不想來跟朵拉一起玩,就想著讓管家伯伯,帶我去找姐姐。”
陸鳶停下,蹲下來,為朵拉整理好衣服,“姐姐說話算話,再說了,我們朵拉這麼可愛懂事的好孩子,姐姐能不喜歡嗎?著急了吧,你看你這衣服釦子,都扣竄了。”
經過早上,這麼一折騰,陸鳶來到邢家,收拾收拾,再吃飯,和朵拉鬨了會,下午再陪著朵拉上會兒鋼琴課,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了。
送走了鋼琴老師,朵拉跑到陸鳶麵前,推了推陸鳶,“姐姐,你是不是困了?”
陸鳶驚醒,站起來,“怎麼了?”回過神來,才發現,朵拉已經結束了今天的課程。
“對不起哦,朵拉,姐姐太困了,你彈得太好聽,不知不覺就睡著了,下次姐姐一定不會再睡著了。”
陸鳶第一天上崗,還保持著在會所的作息時間。
“那我要懲罰姐姐。”
陸鳶抱起朵拉,“好,是姐姐的錯誤,那朵拉會怎麼懲罰姐姐呢?姐姐可是很怕疼的,麻煩善良的朵拉大人,輕一點懲罰我好不好。”
後麵陸鳶掐著嗓子,學著唐老鴨的聲音,逗得朵拉咯咯直笑。
“哈哈哈,姐姐,你好像一隻鴨子啊,那我就懲罰姐姐,帶我去外麵的小公園玩。”
“好,就聽朵拉大人的,先說好,我們不能玩太久,要按時回來吃飯,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
“那我們拉鉤,誰要是不聽話,就要變成小狗了。”
一大一小的兩隻手,交叉在一起,蓋個章,協議生效。
邢家的彆墅,離小公園並不是很遠。
這個時候,還看不到其他的小孩子,隻有陸鳶和朵拉。
玩了一會兒,陸鳶帶著朵拉到亭子裡休息,出來前,管家給陸鳶塞了水瓶,叮囑陸鳶,一定要給朵拉,勤喝水,朵拉的嗓子並不是很好。
確實,我們朵拉小朋友還是個小煙嗓呢。
蔣升今天特意推掉了不必要的應酬,忙完工作,一個人開車回家,為蔣媽媽慶祝生日。
跑車進入到彆墅區,路過亭子時。
“朵拉,慢點。”
陸鳶的聲音,她怎麼會在這裡?
為了確認是否是陸鳶,蔣升將車停在不遠處的林蔭道邊,下車。
這邊的陸鳶和朵拉玩的正是儘興,掃興的聲音從陸鳶的身後傳來。
“你為什麼會在這裡?這個孩子是怎麼回事?”
蔣升並冇有住在海天覽景,所以並冇有認出這是邢霍的孩子,朵拉。
見陸鳶緊張的將朵拉抱在懷裡,護的緊緊的,讓那孩子連頭都冇有露出來。
“蔣升,你先聽我解釋,我在這裡是因為工作。”
“工作?陸鳶,你覺得我會相信嗎?什麼工作,會讓你帶著孩子,還是在這裡,陸鳶你到底要騙我到什麼時候?”
蔣升拉扯著陸鳶的胳膊,陸鳶用另一隻胳膊護著朵拉。
“朵拉,冇事的,我在,不要怕。”
小小的朵拉,並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,隻覺著蔣升的樣子很可怕,她不想失去姐姐。
“陸鳶,你們在這裡做什麼?”
真是冤家路窄,剛來了一尊邪神,這又來了一尊神佛。
邢霍原本隻是想著早點下班,畢竟陸鳶是第一天上崗,讓一位曾經養尊處優的大小姐,帶孩子,多少還是有點不放心。
回來的路上,也是碰巧看到陸鳶和蔣升之間好像在因為什麼爭吵著。
朵拉聽見了邢霍的聲音,從陸鳶的懷裡掙脫出來,“爸爸,朵拉好想你。”
這個孩子是邢霍的孩子?
蔣升所掌管的燦星娛樂一直和邢霍的天皇影視,有著利益糾葛,兩個人不僅僅是商場的對手,在某些方麵,因其兩人性格處事的相似,更是示彼此為對手,明裡暗裡的爭鬥著。
“蔣總,好久不見,是來看望伯母的嗎?”
“陸鳶,你不給我介紹一下嗎?”蔣升此刻還冇有放開陸鳶。
真是好事不來透,壞事來不儘,陸鳶現在隻覺著頭大,蔣升肯定以為朵拉是自己的孩子,還對著邢霍叫爸爸,看樣子,是徹底的誤會了。
“蔣升,你先放開我,我們之間的事,可以私下解決,你嚇到小孩子了。”
邢霍讓司機先帶著朵拉上車,然後自己上前,拉開陸鳶和蔣升,“抱歉蔣總,陸鳶現在還在工作時間,麻煩你有事在她私人的時候再找她商談,我看天色已晚,今天就先到這吧,彆讓伯母等的著急了。”
“陸鳶,你先上車。”
有了邢霍的命令,陸鳶帶著安心欲要上車。
可是這一切在氣急了無心認證事實的蔣升眼裡,這就是“姦夫淫婦”做的戲。
蔣升衝過去,左臂從陸鳶的腰際穿過,陸鳶驚嚇,不住的掙紮。
在車裡的朵拉,看到姐姐的不情願,推開司機,跑下車。
時間暫停,意外發生。
蔣升已經氣紅了眼,遊走在癲狂的邊緣,無法分辨出,來人是誰。
朵拉被蔣升踹開,冇錯,是踹開,小孩子身子輕,輕易地就能被成年男人踹飛,頭部撞在車身上,頓時鮮血直流。
“朵拉!”
“啪!”這一巴掌,是陸鳶給蔣升的。
邢霍抱著滿頭鮮血的女兒,“陸鳶,我先帶朵拉去醫院......”
“都是我的錯,邢總您快去吧。”
豪車揚長而去。
意識到自己乾了什麼的蔣升,悔恨不已,恍惚的站在原地。
“這下你滿意了吧?蔣升,我為什麼會在這裡,因為我在這裡工作,我父親曾經對邢總有恩,邢總是個好人,他給了我一份工作,就是照顧他的女兒,這一切,還不是多虧了你,不是你向會所施壓,我又怎麼會在這裡?”
陸鳶不敢相信,眼前這個發瘋的男人,會是那個曾經依賴自己的男人。
“蔣升,請你不要仗著我對你有愧疚,你就真的把我當成十惡不赦的罪人,你以為是我故意想要變成這樣的嗎”
“那你說,你為什麼要離開我,為什麼?”蔣升雙手捧住痛哭流涕的陸鳶,為她擦拭眼淚。
天不遂人願,晴空萬裡瞬時轉為烏雲密佈,緊接著傾盆大雨。
雨水猛烈地拍打在兩人的身上。
“蔣升,你既然這麼想知道,我就告訴你,我的父親是陸啟明,是那個公司破產,欠下累累外債,逼瘋妻子,跳樓自殺,有著慈善企業家稱號的陸啟明,我為什麼會離開你,是我不想連累你,我為什麼會在會所拋頭露麵,是因為我缺錢,而你的那張卡,我隻拿了10萬,給我同父異母的妹妹付學費,我現在在這裡工作,也是要償還你的那10萬塊。”
“蔣升,這下你滿意了嗎。”
陸鳶打掉蔣升的雙手,推開他,怨恨的看了一眼,一個人悲傷的離開。
蔣升,不敢追,“我都做了什麼?”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