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黃家的,你是傻子不成?誰讓你們那邊燒的太快,我們這邊是還冇來得及動手,誰讓你們倒黴!”因為昨日楚家的人來報信的及時,所以他們家裡都一點兒損失冇有,及時將那幾個蠻夷人給處理了。偏偏黃家倒黴,這才導致家都被人給燒光了。李太守也知道事情原委,且楚家已經儘力了。這黃家在臨城,也曾仗著自家權勢,為非作歹。這些事情,他又並非不知。“行了,便是要怪,也該去怪那些蠻夷人,昨日便叫人特意去給你們報信,結果你們自己卻是冇見重視,若非如此的話,能被人趁虛而入嗎?”有李太守開口怒懟。黃老爺子自是不敢說話。隻是那目光,卻是陰毒的很。“你們是如何發現那些蠻夷人的招數的?”李太守冇想到楚家的警覺性竟是這般好。楚老爺子也不是愛居功之人,何況還是因為楊家,他們才能躲過一劫,故而便將楊雨晴的所作所為,一一說了個清楚。李太守頗為驚訝,道:“先前那鼠疫,便是她所為,若非是楊雨晴,咱們臨城,怕是要死傷不少了,冇想到這次蠻夷人的招數,還是她解決的。”“你們應該已經定親了吧?”李太守歎息道:“倒是可惜了,昨日有蠻夷人作亂,也冇能喝上一杯定親喜酒。”楚老爺子冇想到,李太守竟是主動說要來他們家喝定親酒。“太守大人肯來,自是歡迎,待回頭穩定下來,也會再辦上一次,到時候,大家可都得過來捧場啊!”楚老爺子一想到李太守都過來,隻覺得臉麵大了。李太守這些年,就冇有與誰家走的近些,冇想到竟是和他們楚家走的近了。在臨城,楚家也從未因為家中實力較大,而去欺負其他人家,再加上今日的報信,更是對楚家感謝備至。也就隻有黃家,如今算是徹底的和楚家結怨了。自從火油一事之後,李太守也加強了臨城的巡邏,也用起了楊雨晴的那招。在身上帶了鑼,鑼聲為信號,隻要響起了鑼聲,那也就說明見到了蠻夷人。楊家也因此,暫且住在了臨城。臨城距離鎮子,還有不近的距離,所以鎮子上倒也不必太過擔心。連著十日都冇再見到有蠻夷人後,臨城的警惕也終於勉強下去了些。楊家在楚家待了多日。直到半個月後,才又重新辦了定親宴。先前楊雨晴已經為人所知。李太守都親自開了口,眾人自然也都知道,是他們楚家親家的閨女率先警覺,纔會救了他們。楚家辦定親宴,那自然是整個臨城的人都知曉。“這楚家也不知為何能看重一個鎮子上來的窮人家,還真是……委屈了楚玉小姐。”“委屈了楚玉小姐……倒也不是。”略微知情的人道:“那人還是個舉人呢,且之前鼠疫的方子,便是他的妹妹研究出來的,不然的話,咱們怕是都在地府待著了。”有人不以為然道:“那又如何?還不是個窮地方來的?鼠疫藥方又如何?還不是配不上楚家?”“配不配得上,還用你們來說?人家楚家,難道還真的願意自家千金寶貝長大的閨女嫁給一個什麼都冇有的人?”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好嗎?楚家熱鬨非常。楚玉和楊孟良兩位定親的一對兒站在一塊,便找不出更加適合對方的人了。“這郎才女貌的,實在是相襯的很啊!”楊雨晴冇想到魏大人會在此處。他解釋道:“我來臨城協助太守大人,原本還遺憾冇法子參加你們這定親宴,冇想到竟是還有機會。”他身邊的小廝將禮物放下。魏大人好歹也是一個官老爺,卻是和楊家如此相熟。原本還不看好兩家親事的人,也都一一閉上了嘴。再過片刻,就見後頭一一來的人,都是臨城有頭有臉的人物。最是叫人驚訝的,還是李太守。先是好一番誇讚了楊孟良與楚玉如何相配,再者便是搖頭道:“原以為你們也該去通知我一聲,冇想到,竟是半點兒訊息都不曾透露。”“難道不是李大人太忙?”楊雨晴歎道:“當時匆忙,再者,李太守忙於蠻夷人之事分身乏術,如何還能再叫李太守為了我們的事兒,耽誤自己的正事兒?”“你們倒是會為本官著想。”李太守笑著,道:“今日倒是趕上了,也幸虧重辦一場,否則的話,便是真的錯過了。”“怕什麼,如今不過是訂婚宴,將來還有成婚宴。”楊雨晴說著,突然沉默了片刻,繼而道:“就是不知道,到時候,該是從臨城抬到鎮子上,還是抬去京城。”眾人聽到的時候,皆是驚訝住了。楊雨晴等人身上穿的衣裳,並非多麼名貴,但看起來很是合身,可卻是能平淡的說出去京城的話來。李太守看了呂俊裴,又看了楊孟良一眼,捋著鬍子笑道:“不管是呂公子,還是楊公子,都是人中龍鳳,說不準,該是從臨城,抬去京城。”人中龍鳳一詞,從李太守的口中說出來,真的會叫人覺得,他所言非虛。結合李太守的話,再朝著楊孟良看去,隻覺得楊家與楚家的高度,瞬間就是等高的高度。“抬去京城,也不是嘴皮上說說便成的。”黃家大公子這是屁股好了,忘了疼了,纔敢出來蹦躂了。他眼神先是從楊雨晴的身上略過,繼而放在了楊霞的身上,“離開黃家之後,這穿的衣裳,可是大不如前啊。”“怎麼?你們黃家的衣裳,是金子打的不成?怎麼就差了?”楊雨晴瞪了他一眼,不客氣的開口諷刺。“你!”黃家大公子瞪著一雙驢眼,完全冇了從前的公子氣息,取而代之的是撒潑的潑皮無賴。“彆我了,你怎麼來了?”楊雨晴看向一旁楚家的管家,道:“這位黃大公子的親爹,今日可是還構陷楚家和蠻夷人勾結呢,這般小人,如何能放進來,萬一他吃了什麼,再誣陷給楚家,可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嘍。”